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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上专访黄熙都市人的烦恼就很小吗它明明也强烈泼猴桐城蔡国权李民基邓曼茹

2022-08-16 21:07:50 蔡国权    泼猴    桐城    

专访黄熙:都市人的烦恼就很小吗?它明明也强烈影响着人的生活

在First影展的众多竞赛片中,《强尼凯克》可能拥有最不同的气质。

出于各种因素,譬如预算,譬如导演偏好,来这里参赛的电影大都聚焦于社会现实,反映着一些沉重的话题,而《强尼凯克》则讲述着台北三个年轻人生活的日常,养着鸟,骑着车,十分明朗。

同样,这部电影的幕后团队也与别的竞赛片有所不同,姚宏易摄影,林强与许志远配乐——这是侯孝贤导演的御用班底,同时他也为这部电影担任了监制。

这一切,其实都源于导演黄熙曾是侯孝贤团队中的一员,事实上,《强尼凯克》的剧本正是拍摄《刺客聂隐娘》时写的,黄熙写了两个本子,侯孝贤看了一下,挑中了《强尼》。

这是一部没有过多戏剧性的电影,故事线不明晰,更多是主角们生活的日常,题眼则是那句“人和人距离太近了,就会不知道怎么去爱”。

对于黄熙来说,社会边缘人,那些贫穷、困苦、挣扎自然值得拍摄,但都市人的小小烦恼,也同样应该被讲述——你说这些烦恼小,小吗?它们明明也强烈地影响着人的生活。

侯导选好剧本后,就廖伟力退出不管了橘子娱乐:听说这部电影是侯孝贤导演决定要拍的?林柏宏

黄熙:那时候我正跟着侯导做《聂隐娘》这个项目,《强尼》也是在这个时候写的,当时写了两个本子给候导去选,然后他选了《强尼》。

橘子娱乐:最初的团队有多少人?

黄熙:团队很多是以前的老同事,包括摄影师姚宏易、配乐林强、许志远。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只有5个人,然后开始找演员,找资金,同时做成一个项目书,去上海电影节创投。

橘子娱乐:什么时候开拍的呢?

黄熙:等到我们筹了差不多一半以上,6月底开拍了。一共是拍了28天,比较方便的是全片都是在台北拍摄的。

橘子娱乐:成本可以透露吗?

黄熙:大概2500万台币,也就是400、500万人民币的样子。

橘子娱乐:侯孝贤导演有做什么指导,或者提出什么意见吗?

黄熙:其实选了《强尼》之后,他就退出不管了。我们定期跟他汇报一些进度,后来剪辑定版之后请他看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橘子娱乐:这个剧本有什么灵感来源吗?当初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

黄熙:我们写了三个人物,都是写身边熟悉的人。电影其实没有很戏剧化的设定,就是描写一些都市人、中产阶级,他们琐琐碎碎的日常,包括他们的家庭关系,男女的爱情,甚至女主角的小孩。把人物的描写建构起来以后,再来看这些人物在台北可以交错出什么样的故事。

橘子娱乐:所以是先有人物,才有故事?

黄熙:对,那些故事也比较日常,都是生活里会发生的事。比如打错来找强尼,比如跟父母的摩擦,或者本身情感上遇到问题。都是你很熟悉的事情,没有比如谋杀或者死亡之类。

(《强尼凯克》是上影节创投项目▲)

人和人距离太近就会不知道怎么去爱橘子娱乐:电影看着很写意,似乎没有什么目的,在你看来,你拍摄这部电影是有目的的吗?

黄熙:写剧本的时候是没什么目的,单纯想描写一些都市的状态、都市人的状态。你看到身边很多朋友,每天就是工作,下班去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小孩,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我总觉得都市人其实是挺感性的,只是那个感性隐藏很深,不太暴露出来。

橘子娱乐:所以你想描绘出都市人隐藏着感性的状态?

黄熙:对,你发现都市人很像洋葱,一层一层的,最里面核心的东西是存在的,只是大家看不到王强。很多人说城市人很冷漠,我并不这样觉得,只是他生活有太多琐碎的事情徐子崴,但他还是会感动。他的烦恼也许别人听起来很琐碎,可能是感情上的处理,跟小孩之间的相处,或者跟父母、兄弟姐妹的相处。

橘子娱乐:你有看First影展里别的电影吗?很多选材都相当现实,混蛋老人啊,被性侵的小孩子啊,《强尼》在其中显得很与众不同。

黄熙:对,如果你把《强尼》这些人物跟边缘人做比较,比如贫困交迫的那部分,他们的烦恼好像又不足为道。人家会觉得你这些小烦恼没什么,可其实你自己是有感触的。要说目的的话,其实还是有,想描写一些城市人的小烦恼。但你说它小吗?它也很强烈的影响这个人,只是比较看不出来,因为城市人每天还是得正常上班。

橘子娱乐:我目前看到一些影评,认为片名《强尼凯克》,强尼是消失的人,凯克则是消失的鸟,他们认为你在描述一种亲疏的距离感,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黄熙:强尼是消失的人,这的确是;消失的鸟这个我倒没多想,那个时候只是想设定一个事件,没有赋予别的东西,就是觉得大家在城市里一起抓个鸟还挺有趣的,结果也没抓到。距离感的确是要表达的,因为我认为可能并不是跟你最亲近的人可以给你适当的温暖或支持,有时路边的陌生人,或者一、两句话也会让你觉得特别被理解。

橘子娱乐:影片的题眼就是以风说的那句话吧:“人和人距离太近就不知道怎么去爱”现在许多拉力实验机的自动标距丈量装置采取接触式传感器即时丈量标距的变化。

黄熙:对,没错。

中产阶级的烦恼,就是非常微小的吗?橘子娱乐:片中的鹦鹉凯克表演很出彩,怎么想到拿鹦鹉来做演员?

黄熙:之前想好的是一定要有鸟,女主角的个性比较毛躁,所以她不太会养观赏鸟,那个通常男人玩比较多,女孩子那时流行养一些小鹦鹉,可爱,又比较黏人,照顾起来也比较方便,后就决定用黑头凯克这个品种。

橘子进而减少环境影响娱乐:瑞玛席丹(女主角)需要跟鹦鹉相处多长时间才能像片中一样呢?她们看起来感情很好。

黄熙:其实那是摄影师家里的鸟,开拍前,我们让它跟女主角住了一个半月到两个月,每天跟它相处,喂它、养它、建立信任,你才会看到电影里她可以随意旋转那个鸟,这需要非常大的信任。

橘子娱乐:影片中有一场戏,是女主角和男主角在夜幕下疯狂的跑,您说这段在暗示性欲,为什么不真的做床戏呢?

黄熙:拍摄了一个礼拜到两个礼拜之后,我有观察男女主角之间的互动和火花,他们在角色的状态里时,会发展出很特别的情谊。那时我们觉得他们又不太够爱,所以做了一个调整,不一定要床戏来处理,不如试试其他方式进行情感交流,那就跑步吧。把跑步当成床戏来拍,让他们不要有任何的语言来表达,做出来还挺迷人的,反而比真床戏多了几层感觉。

橘子娱乐:还有一场戏我特别的喜欢,是黄远把车放在路边,他跑去踩雨水,这场戏是提前写好?还是临场加的呢?

黄熙:当初有设定他总是骑着脚踏车,在台北市区瞎晃,晃着晃着就忘了回家,他妈妈会给他一个小纸条,控管他回家。这场是加出来的戏,那天下大雨,他正好在那边准备好了,就说不如你骑车在这边玩儿一下吧,摄影师看到那滩水,让他也在那边玩一会儿。

橘子娱乐:我比较好奇他左手上有纹身,是设定还是演员本身就有纹身,不过你觉得没什么问题?

黄熙:是演员本身的纹身,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讨论过他有纹身会不会很奇怪,可是他不是一个生病的人,他也是一个年轻人,可能带点阅读障碍或者多动症,但功能上是个正常的人,所以觉得让演员保留纹身并不影响。

橘子娱乐:似乎张爸爸有藏一条线,是一条他跟叔叔的同性的线?怎么想做这条线?

黄熙:是有他跟角叔的恋情,其实每个人物都有人物小传和故事,他在进入这个角色的时候,拿到的是完整的背景故事。张爸爸有整个年轻时的往事,比如他可能30岁认识角叔,然后有些故事。

橘子娱乐:很多台湾影片都会有同性的设定,很好奇台湾电影对同性情节有什么样的情感,怎么会那么多的出现在台湾电影里?

黄熙:其他人我不太清楚,我做这个是有一些原型,听到很多故事。张爸爸虽然结婚生子了,但其实他年轻时有另外一个关系,他也没离开那个家,两人各过各的。可能两个人到了中年、老年的年纪,他会是一个不太一样的状态。这种状态里,会有什么样的互动,其实就是在讲不同的情,不同的人之间会形成什么关系,不一定有那么绝对的爱情、亲情和友情。

橘子娱乐:之前看过一个说法,讲台湾电影为什么爱拍一些细碎的情感,他认为是经济比较发达,大家生活比较好,于是把自己生活中的小事放得很大。反观内地可能会有更强烈的贫富差距,你认可这种说法吗?

黄熙:从这个角度讲也说得通,一个城市人他的生活,可能看上去就是百无聊赖,但是你不能说那个阶层的人就没有七情六欲,他的烦恼就是非常微小的,中产阶级要养一个家,让这个家正常运作,也非常辛苦,他每天像机器人一样运转,他跟他生活里其他人的关系,也值得一看。

他没有办法启齿,整个社会都觉得,你这都是一些屁事和小事,但是到底是不是小事?他不会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琐碎的不愉快或烦恼还是会让他非常纠结则1年可减少2氧化碳排放量700万吨、困惑,怎么去平衡呢?我觉得这也是值得探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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